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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骤热,文学依旧安静
发布时间:2012-10-16   来源:中国青年报  作者:  编辑:

  最想对莫言说“高兴一小时,继续写作”

  “文学在今天都提不到桌面上,都作为影视的附庸、图像的下脚料了。”在这样的现状下,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认为,“莫言热”对文学、阅读都是好现象,因为如今,我们对文字的阅读已经非常淡漠了,人们不能静下心来阅读、思考、沟通,变得非常浮躁,只能阅读微博中的140个字,或是躺在沙发上看图像,这让人忧虑,而通过文学作品带动人们对文化的重视是可贵的,“起码能让我们稍微冷静一段时间来面对有质量的文化。”陈晓明强调。

  莫言获奖让文学重获关注,也让中国作家有了“走出去”的窗口,据陈晓明介绍,日前某国外的出版公司签下作家张炜20多本书,“在过去,一个出版公司很难这么做”。陈晓明认为,这表明西方出版商越来越关注中国文学,对我们的文学越来越有信心。

  当更多眼光关注到我们的文学,中国的作家也该重新思考自己。

  作家田中禾说:“莫言获奖也是在提醒作家,要好好思考自己的写作立场。文学必须站在人性的立场、个体的立场,不是意识形态的、道德的、政治评价的立场,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许多作家背离了文学的本质。这是时代造成的。”

  除了思考立场外,随着莫言得奖,我们的文学题材也需要扩展。

  “新一代作家应该寻找到自己的语言和观察社会的方式和文学新的方向,不能再重复莫言般的写作。我个人认为,莫言、贾平凹等人的乡土写作(也有评论家对这一概念提出质疑)已经达到了一流水准,这一类写作随着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也可以终结了。”叶开提醒作家应该找到不同以往的文学方向。

  乡土文学走到制高点,当然意味着盛极而衰,面临调整,中国20世纪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农民的问题,从文学上更是如此,但是随着中国的多样化以及新一代的作家越来越多,他们的经验肯定是越来越多样,怎么去建构起中国文学新的经验,更具未来或挑战性的经验,新一代的作家肯定有他们的作为。

  归根到底,无论作家获得怎样的光环,最终还是要把生活落在笔下,正如作家韩少功在得知莫言获奖时表示,他最想对莫言说:“高兴一小时,继续写作。”

  “莫言热”过后,他还是管谟业

  自10月11日起,莫言在百度统计的媒体关注度中提升了4082%,而其趋势图却显示,关注度经历急剧上升达到波峰后,也在急剧下降,“莫言热”或将褪去。

  这也让我们能更冷静地看待莫言、看待我们的文学。自然,日后当提及中国当代文学,莫言必然会成为具有代表性的一个作家。诚如作家徐小斌在自己的博客中写道的:《透明的红萝卜》中那个失语的男孩,学会了向世界完美的表达。

  但在读者眼中,这个学会了完美表达的失语男孩仍有不足。

  在《檀香刑》中,莫言写过:“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

  陈晓明认为莫言还可以更好:“莫言在青壮年时,创作力非常旺盛,语言奔涌、戏谑,但确实有一点过火,如果能够再变化一下,会更有内敛的力量。在《蛙》中已经可以看到他自觉的变化,他在用一种更平实的方式创作。”

  “作家的生命在于创作。我觉得莫言如果能尽快从喧嚣中沉静下来,他还能创作出令我们惊讶的作品来。”叶开对莫言得奖后的创作仍有很高期待,而前提是“他得尽快沉静下来”。

  在田中禾看来,尽管莫言并没有从得奖中感受到多少幸福,但当许多作家在面对权势和金钱选择弯下腰时,莫言有了诺奖撑腰,腰就不会弯下去。

  距莫言老家三百里有个地方叫淄川,三百年前,淄川蒲家庄的一棵柳树下,一个白胡子老头置了一张放着茶壶茶碗、烟笸箩烟袋锅的桌案,他坐在树下,往来行人可以坐下来歇息,但白胡子老头会请他讲个故事。而那些道听途说的故事成了《聊斋》的素材,白胡子老头正是蒲松龄。这段故事出自莫言的一篇《学习蒲松龄》的文章,文中他称自己在梦中拜见了祖师爷蒲松龄,祖师爷从怀里摸出一只大笔扔给他,说:“回去胡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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