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贾兴沛
被母亲从乡下移来
栽种在我家楼下小院里的柿子树
初到城市,身上还带着乡下泥土的芬芳
羞涩的眼神里还有不安的光影
大拇指粗的树干
依然显得稚嫩
长出的新叶片
还尽是传统的绿色
两年年后
在这个城市不起眼的小院里
柿子树已经适应了城市里的空气
这个秋天结出的果实
已经没有乡下的朴实和土气
两年中
它学会了与地上的鲜花飞媚眼
学会了与邻居桔子树争高低
就连它的颜色也变得光怪离陆
与阳光打招呼全用“哈罗”
从乡下移来的柿子树
自从有了城市户口
就不再想乡下的
父母兄弟
自从有了城市腔调
就再也不会说乡下的
方言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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