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诗人应该是正直和善良的人。我对自己的评价是“为人相对正直,从政大体清廉,心地绝对善良”,因为我负责一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它不好的行为被文化,当你不能革命性地改变它时,只能一边适应一边改变。有时难免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但是自己又不能被文化,诗歌恰恰将我拉开距离,不断提醒我什么是真的善的美的,避免价值判断变形。
柳:这就是如布罗茨基所说的,在世俗生活中,诗人承担着某种衡量、检查、质疑的作用。
胡:有时候,我的诗人身份确实帮助我不断修正自己的价值判断。在我的状态里面,作为一个诗人,我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为了老百姓,五升米我也“折腰”。例如,上面共青团来个管希望工程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管他人怎么样,一想到几百多孩子可以在宽敞明亮的教室上课,就“折腰”了。但是这样的“折腰”多了,难免对自己的人格造成损伤,而诗歌不时地对这种损伤进行修补,他帮助自己不断矫正价值判断。
柳:所以,诗歌对我们都很重要。很高兴我们在一起谈到这些。
(原载《文学界》20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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